從古到今,寫字是容易得罪人的活兒。 已故作家陸文夫先生曾說:做點什麼不好,要當作家? 但是不寫字,又無聊,懶洋洋的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總以為世間的這樣跟那樣,實在也沒什麼兩樣。 例如,被子沒有疊,後半夜還要放開睡,疊與不疊又有多少區別;香菇蘑菇茶樹菇,和著蘿蔔素雞三黃雞,一鍋煮,吃在肚裡不就天生一個攪拌機? 哪需炸悶蒸煮分得細,還可少洗兩碟子。 單位呢,供應部我不好多問,機械班我不便插手,我一干預,就好比用剪刀剖開了表面銀光閃閃的魚肚子,紅的腸黑的心黃的肝流了一地,鮮血淋漓,一股腥氣,髒了自己的手,壞了別人的事……命中註定,還是寫字。
總是在不經意間,發現自己走了神,想著我的文章事。 但又深知道,人,是不可多寫的(除非讚歌),於是寫狗:《時代的杯具》,《城北的小花》……但究竟忍不住,比如我的女同學施,儘管忍了幾次。 “雖然汗漫一時事,百年轉眼成舊跡”(唐寅:《石壁題名》)就跟當初懸吊我心的伍老師(《那夜,他們說我哭了》)一樣。 我知道,寫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不寫總覺得有件事沒完成……進進退退,左右為難。
然而,又活生生碰見了她……
那天傍晚,我站在菜市場的後門口發著呆,一邊等我老婆。 “你怎麼在這裡?”忽然聽見有人問,我回過頭。 見我女同學施扶著輛電瓶車,從我的車後轉出來。 我來不及逃,就強裝鎮定,說:“哎,是你呀!我剛回來,等我老婆呢。她買菜去了。”“聽說,你現在混得不錯麼,同學不玩,專跟我們□□局的人打得火……”酸嘰嘰的話開始了——每次都這樣,跟她見面(哪怕電話),正常的語言不會超過開頭的三句——數年前,我從單位辭出後,像個沒頭蒼蠅,幾年沒有賺到一分錢,窮困潦倒,貧病交加,因還不起每月追逼的房貸,老窩也改了姓;幸得朋友洛林周濟,貯藏室里送我半袋米,使我一家五口得以苟延。 後來投親靠友,枯藁的臉上有了幾許菜色,去續繳停了幾年的養老金時,意外得知:政府不要我了。 我尋了朋友才弄成,為還朋友情,請他們小聚過幾次。 朋友從大的方面說,與現在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女同學同屬一系統。 至於她說我跟同學不玩,倒也不是全錯。 為討生活,我總像隻飛來飛去的候鳥,行踪不定,手機號也常變。 即使在家幾天,也是無聲無息,一杯茶,幾支煙,躺在沙發上養病一般看些無用的書。 有幸參加的幾次發了財的同學招集的聚會,總是約了花花綠綠一大群女生,嘰嘰呱呱,鴉飛鵲亂,吵得我頭昏,後來就淡出。 這些零零碎碎,我想我再過一些時間,定會忘卻,不想今天被她酸嘰嘰抓住了尾巴。
我正無從解釋,她像不認識了我一樣,將我全身上下打量個遍,說:“嚯!看不出來,電腦包也背上了啊……”“電,電……​​腦。”我語無倫次,不知如何回答。 因為就在去年,同學告訴我,他們談到我時,她像看不起其他人一樣,說,他,哼,房子也賣掉了,還能有什麼出息? 我想我在她面前,應該永遠是爛稻草才好。 因此不敢飛起一腳,將身邊的本田踢個四腳朝天,告訴她:諾,這鬼東西也是我的。 於是將手裡剛買的兩個菜瓜分她一個,說,“正好看見你,給。”她僅僅推讓了幾下,就收了。 我有點意外,有點爽——不是意外她收了我的瓜,而是根據我跟她認識三十年的惰性思維,與她在一起,那怕是掐死一粒蝨,都會弄得你渾身……渾身什麼呢? 不好意思,普通話裡哪怕翻遍《康熙字典》,都沒有這個詞。 我們家鄉土語裡倒有類似的表達,叫塞嘰塞糟,伊哩伊思。 如果非得找些規範些的言語,我就只能打一個比方:就像痔瘡快要發作。
而現在,怎麼就略一推讓就乾乾脆脆爽爽氣氣收下我價值連城的菜瓜呢?
曾幾何時,她是我們班的學習委員,說實話,我們男男女女誰都沒有她刻苦,懂事。 但總覺得她過了頭,岔了道。 印象最深的是緊張備考階段,誰有了本參考書,她會想方設法借去,通宵達旦,又是抄又是背;如果是她的,你借了三次,保證她會給你四個不借的理由;至於她偷偷地學我的字,學我的作文,誰都無可非議,全班的作業本都碼在她桌上,她愛怎樣就怎樣。
但是常聽跟她同住一室的女生說:她洗腳時,會乘人不在,不用自己的而用別人的盆。 這就借我三個腦袋都想不通了。
當然她的有些小故事,同學轉告,無從考證,不足為憑。 但如果還生活在過去的時代(感謝鄧小平!),我要吃點她的苦頭,這是確屬無疑的。
這事還得追溯到我考進機關時。 那年,我的考試和體檢都過了關,剩下最後的一項程序:政審。 政審的第一步是確定本人起碼是高中畢業。 說來也真不可思議,我的畢業證書完好無損地塵封了十三年,一無用處,就在天外飛來福音,意外有用時,我從鄉下恭恭敬敬地揣著,來到城裡某市局,面呈時,竟不翼而飛! 我當時面如土色,淚在眼眶裡轉,說不出一句話。 也就十里地,也就穿過半個城,怎麼就會偏偏在這時候丟了呢? 我明明記得,將它疊了幾疊,揣在胸口的,但我翻遍全身上下,就是沒有,確確實實沒有! 我的眼前發暗,這時候才知道什麼叫傷心,什麼叫絕望……啊,功虧一簣,好夢一場! 或許,命裡早有安排,今生今世,我只能與泥土為伴,所有的希望與歡喜,只是老天無意間跟我開的一個玩笑。 原來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吧。 我正想轉身回家,這時,里間走出一個人,個不高,走到剛剛接待我的女辦事員面前,問了幾句什麼,我看見他翻起了一本厚厚的黃封面本子。 我湊上幾步,看見他在寫著我成績的一頁上,停住了,一會兒,毅然說:“這樣,去學校查檔案,我陪你。”(他就是我後來的頂頭上司,葛主任。鞠躬!)我與葛主任兩人來到我曾就讀的學校,找到教務處。 葛主任搶在前,替我說明了來意,並且還細心地帶了張《介紹信》。 事隔多年,還有老教師認識,也沒難為我,帶著我們去翻閱積了幾寸灰的一堆堆檔案。 順著次序,一摞摞搬開,還真找著了。 葛主任只要復印一下我曾參加過高考的那頁,我在他們忙著的時候,想看一看我最後一學期的光輝成績,不看不要緊,一看我面孔煞白,汗水涔涔:“學習上有拔尖一門的思想……”評​​語欄裡,洋洋幾百字,從頭至尾沒有一句是說我好的,如果再過那麼一丁點,就活脫脫是一個現行反革命!
怎麼會這樣? !
從小到大,我們的成績單,評語總是優點佔了大半,末尾的一小節,老師會以寬容的胸懷,鼓勵的性質,委婉的筆調指出缺點。 一脈相承,在我後來的幾年教書育人的生涯中,也總是用寬厚、善意的筆來對待孩子。 自我被啟蒙以來,發到我手裡的報告單,至多也只是婉轉地指出我有些驕傲,要戒驕戒躁之類。 我果真有那麼壞嗎? 漫不說大小獎狀證書,至少,直到最後一學期,我都是班委。 莫非我的班主任一時精神錯亂? 就以這樣的總結讓他的門生結束學生時代,打入檔案,從此伴隨一生! 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擦了一把汗,拍拍封面​​,確認是我們班,再看,更如墜入五里雲霧,大惑不解:這怎麼像我自己寫的啊? 我是不是在做夢? 我看看窗外,太陽將教室前的一排菜地照得披了一層金光,那第二個泛著紅艷豔的門,就是十三年前,我有些哀傷、有些緊張地告別學生時代,淪為社會青年的門,雖然現在它已不是當時的破舊。 我收回目光,確信不是夢。 再看,啊……看出了名堂:施××這隻老鼠瓜,還真有兩下子,竟將我黃某人的字學得以假亂真,差點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 幸虧是形似,告訴你,你永遠學不到神似。 我趕緊嘩拉拉翻到這個劊子手的那一頁,一口氣讀完:“……是一個大有培養前途的好青年!”比我的長出兩倍,卻沒有一個字是缺點! 我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如同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
現在,這個驚天秘密的砲制者,這個自從盤古開天地,金有足赤,白璧無瑕,唯一的完人,就站在我面前。 我用僅次於現行反革命的目光打量著她:比袖珍人放大一號的身軀,像個有點發育的小學生。 老鼠瓜模型的小腦袋上,不知是頭疼還是遮陽,一頂不倫不類的帽子,在初秋的晚風裡飄啊飄,從來沒有開心過的臉上,交錯著自私、嫉妒、嘲諷、遠古時代的自得和郁鬱不得志的複雜表情……全身上下挖空心思出人頭地的古怪裝束,讓我彷佛又一次陷入夢境。 啊,莫不是上天著意安排,讓我在一連串的偶然和巧合下,親眼目睹那份秘不示人的東西? 要不,我將永遠蒙在鼓裡:長大了有事無事找我訴苦,年輕時自覺自願模仿我,完了一箭將我終生釘在恥辱柱上的,竟是同一個人! 天下最毒婦人心啊。 儘管直到現在,我都無法準確、全面地理解她的內心世界,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言行。
或許我上輩子做過幾件好事,今生危難時,總有仙人搭救。 後來,我如願報了到。 我在單位上班後,她每年總要去幾次,稀里嘩拉拎些菜油、黃豆、芝麻什麼的。 卻不是找我,找了我同單位的小萍(女,也是同學,比我先到),再讓小萍來叫我,然後再通過小萍的口,讓我幫她在我同科室的老牛面前說情,轉交芝麻黃豆,給他腦子有毛病的哥,批一點救濟款。 繞來繞去,轉十七八個彎,轉得我又想頭昏,就是為了那點事。 我有時真想高叫一聲:“我的娘,你的那點破事,最後都是我經辦的啊。”但是那些金光閃閃的菜油黃豆們,不是送我的,我當真這麼叫了,什麼意思?
我後來發現,鴉飛鵲亂的女同​​學群裡,漸漸就沒了她陰陽怪氣的翅膀。 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我們男同學,都有些怕她。 想必他們的遭遇,與我類似:匆匆遇見了,不管是早晨還是傍晚,不管是上下班途中還是回鄉探親的路上,“吱”的剎了車,沒出三句,開始惋惜你,批評你,教育你,哪怕你正鴻運當頭,她都苦大仇深地開導你:“唉,可惜了,你!你其實腦筋不壞,就是不要好……”“唉,你們男人,唸書都不要好。現在又都花心……”我就這樣被她沒頭沒臉地惋惜過訓誡過無數回。 我有時想站在落日餘輝裡,站在鮮花盛開的紫玉蘭樹旁,站在搖動著冰凌的荒草淒​​淒的小路上,問:迄今為止,你嫁過幾個老公? 有什麼依據用你們、男人、都?
當然,我永遠不會將這話問出口,我只能淒然一笑,剩下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個字:逃。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走者,逃也。 逃之夭夭,銷聲匿跡,讓她鼓鼓囊囊想酸上一把,卻找不著對象。 假如讓我先發現她,含苞未放的身子御駕親征著轆轆電瓶車,大義凜然地向我駛來時,無論何時何地,我就“倏”地一轉身,夾著尾巴溜走了。
可不敢高興得太早呢,也有逃不脫的時候,那就是無處不在的現代通訊。
那年,我們有一個男同學離了婚,被她知道了,這可了不得,天經地義給了她一次展示永遠比別人優秀的機會。 我們的這個女寶貝就隔三差五打電話我,要幫他介紹對象。 這本是樁大好事。 君子成人之美嘛,但鬼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好像天下的一切事,一經她手,就變得複雜,變得凌亂,變得夾青夾枯,渾身非痛非癢,似痛似癢,想排便,想嘔吐……弄了半天,一身臭汗,卻什麼都沒有。
“餵,某某離婚了?……”這一句是正常的,然而非常的不幸,這次正常的就​​此一句:“你們男人哇,見好愛好,見好愛好,嗯,都這樣,老婆總是別人的好。不知道珍惜,不珍惜!​​……”“我說施××,你究竟想跟我說什麼?”我插話,我不插話,她就這樣上下五千年似是而非地總結下去。 實不相瞞,我有時不耐煩了,就將她的電話擱在一邊,你愛說多久就多久,話費你出。 ……喝過兩杯茶,抽完一支煙,拿起來聽聽,居然還在說:“餵,餵,你在聽嗎?這可是個好人呢,我特地留著,各方面,唔,配某某,綽綽有餘……”“你可以自己跟他說啊,大家都同學,何必多此一舉轉個彎。”“嘻嘻,你們男人,好說。你們男人,都一樣,花心……”我的親娘! 又回到了起點。 “不好意思,我手機沒電了。”關機。 上衛生間。
……直到我們的同學另覓佳麗,我都沒有見過這個寶貝珍藏著的那個寶貝一面。 卻又不無感傷地打電話我,我聽來聽去,中心意思大約彷彿好像差不多是喜酒沒請她。 啊哈! 早知你計較這,就把我的請帖給你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出了兩個月的伙食費呢,心痛了六十一天。
但是我的這位女同學絕不是別里科夫,更不是兵馬俑,與時俱進著呢。 保險出台她賣保險,旅遊火熱她拉遊客,白酒利潤大,想方設法代理品牌。 另,她可不是沒工作,正宗大學畢業,以上行當,都是三產,四產……無限產。 她想幹什麼? 天知道。 她做得怎樣? 鬼知道。
到目前為止,黃國是我們班混得不錯的。 和平橋下的小區開發時,他作為副總,經常親臨現場。 一天早上,被上班的她驟然碰見,無處可逃,“咦,你怎麼……站在這裡?”黃國三言兩語說不清,就籠統地回說,“我,我在幹活呢。” “唉!”她無比惋惜地說:“可惜了,你。掙幾塊錢一天?小工,還是大工?”不等回答,自說自話地繼續,“你其實蠻聰明的,就是不要好!你們男同學……”她後來終於知道,以黃國的實力,大約是可以一夜之間,將她朝八晚五風塵僕僕的飯碗集體改姓的,就靈機一動,與時俱進,在一次同學聚會上向黃國推銷起酒來。 那次我也在場,在一個中型酒店裡,黃國笑著說:“你喝一杯,我買你十箱。”同學們都“喔喔”起哄,氣氛一下子就上來了,幹,幹,豪情萬丈。 這時候,我的女同學她的苦大仇深的臉,霎時變成了血海深仇。 終於,無法融入,沒能喝下一杯酒。 我莫名其妙地悲哀起來:你個發育不良的小女人,除了頑固地抱著離題萬里的那一套,那聰明過人的小腦瓜,究竟在想些什麼啊? 你連一杯酒都喝不下,還推銷個鬼的酒! 就端起杯,一廂情願地說:“我來替她喝!”我跟黃國曾坐過兩年一凳,關係不錯,我微醉地預想黃國會給我些面子,多少買些她的酒,哪知黃國說:“你喝的不算。”
現在,我又被逮了個正著,在菜市場門口,沒法逃走:我要等我老婆呢。 我一邊可憐巴巴地胡思亂想,莫非,多日不見,她也有了改變? 一邊慶幸這次的遭遇,並不像以前的任何一次痛苦、難受。 忽然,我看見她的表情起了變化,好像特別艱難,好像有了重大發現,好像在做生死決擇。 她嗯嗯吱吱,吱吱唔唔,欲言又止,欲罷不能,面紅耳赤:“我們,兩個……換一個!”“為——什麼?”我大惑不解。 “你,你這顆小,我的大。大的給你……吧!”啊呀我的天,你是從哪裡借來的彗眼,看出我剛買的兩個瓜,一個2.72元,一個2.75元,孰大孰小? 我苦笑一聲,飛快地將我的丟進她車簍,一把搶過她手裡的,一頭鑽進車裡,“乒”的一聲關緊了門。
我可不敢用三千句話,待會兒在我老婆面前,解釋在馬路邊與一個女人的拉拉扯扯,是因為三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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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寧靜,窗外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所有的聲音都淡了,只有雨聲還在沙沙訴說著孤寂。你聽,那瑟瑟的聲音,像在宣告著蒼涼的心情──無奈、彷徨﹗冰冷的空氣,在這個世界裡,環繞著雨滴,一點一點打濕我的心境,沉沉地敲擊我的夢、我的憂郁﹗
  題記──落紅殤,那深藏的心,總在雨夜默默叮嚀,囑咐我不能忘記,那曾經,幽幽的情。
  轉眼,三個春夏秋冬過去了,人和人總在這樣的世界裡,不斷邂逅,不斷分離,很多的時候,我喜歡在人群裡,享受自己孤獨的寂寞,熙攘的人群,匆忙的腳步,熟悉、陌生又熟悉,似曾相識的背影,總在我來不及收攬的瞬間,匆匆而去,當視線模糊,才發現,原來只是幻影,只是太過想念,而已。
  這個早春有點冷,我套上外衣,打理了自己,慢慢地向無邊無際沒有任何心情的方向走去,身旁的樹很淒涼,它們宣告著過去的冬,有多么殘忍多么讓人心痛,腳下踩著埋得很深的荊棘,我很懷疑,既然埋得深,為何還讓我感覺到了它們的氣息?我停下腳步,仔細看著腳下,原來是那些枯萎了一整個冬的軀體,干枯的枝丫,沒入泥裡,經歷多少人的步伐,慢慢生長出新的嫩芽,我微微地挪開了腳,笑了。
  我有點冷,也許是風吹著我單薄的身體,寒意絲絲鑽進了心,於是我裹緊身體,繼續向有幻影的地方靠近。如果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永遠不會有陽光的蹤影,那麼那個角落裡是否會有生命的痕跡?我淡淡在腦海裡搜索,我的學識太少,根本無法將思緒定格在哪一個階段裡,我只是徒勞而已,僅此而已。
  人們總說,冬來了,那麼春還會遠么?我也總相信這樣的說,所以,總是滿載著期望一天一天熬著冬的日子,縱使熬得實在很辛苦,我也會堅持冬天過去了,春天一定會來的,萬物甦醒、鳥語花香的世界不遠了,我在期待,你們也是,對嗎?我很悠閒,總是這樣漫無到達站幻想,我想我是個幻想主義者,這點我可以肯定。
  人世間,太多的不相干,前方的路太遙遠了,我只能走一段算一段,如果為了那段豔麗的色彩,我狂奔、我趕赴,我追逐著精彩,那麼是不是就能得到什麼?還是根本就在追尋著太多的不相干呢?也許,走好自己的路,無論腳下是泥濘還是坦途,我想這便是每一個人從母親身體裡分離時就該堅定的方向吧?
  我在這條路上,來回走過多少遍了?我自己也記不清了,只記得,當心緒不寧的時候,我便會朝著這個方向,哪怕閉上雙眼,也能找準這個方向,因為那是母親的歸途,是落紅下留給我的殤﹗母親走了已然三個秋了,她在天的那一方,不知過得怎樣?我總在這樣想,卻怎么也無法得知她的情況,心中惦念的惆悵,都已成為了我的絕望,無法讓心更敞亮了。
  我的想念,總在蕭瑟的季節,偶爾也會在春季駐足在心間,也許生活悶了,便會常常傷感了;也許生活慢了,便會不斷彷徨了。沒有目標的希望,總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我喜歡嘴裡念叨著沒事,心裡卻隱隱含著傷,自己為自己圈下一段過往,讓母親常駐在這段時光裡,永不老去,永不將我遺忘。
  人說人的靈氣分為三魂七魄,而死去的人,魂飛了,魄也散了,所謂魄,便是喜.怒.哀.懼.愛.惡.欲,這七魄是隨人的身體而存亡的,身體在,七魄在,身體亡,七魄滅。那麼我很苦惱,也很無助,因為母親的七魄隨著身體消散了,她便不再記得我,連我的樣子、我的聲音、我咿呀學語時的表情,她都這樣忘記?從此不再記起?我茫然了,甚至不敢想像地頹廢了﹗
  我的心,隨著微風在顫抖,瑟瑟地,悄悄地,我不讓誰看見此刻的無助和憂愁,也許,人在學會寂寞的時候才能懂得失去是那麼無法抗拒的誘惑,誰?不曾一次又一次無聲無息地失去著、彷徨著、無奈著?也許,習慣了這種落寞,再多的得與失也將失去了原本的意義,誰還能在這紅塵中,糾纏著所有的是與非呢?淡若雲卷雲舒吧,生活,本就如此﹗
  昏黃的街燈,把我的影子越拉越長,彷彿延伸向遠方,一直從過往到如今,整個歲月的蹉跎都盡收眼底,是的,我是孤獨的,只是孤獨的,我總在這樣蕭瑟的夜裡,獨自一個人望著那模糊的身影,尋找內心深處僅有的一絲絲寧靜,母親,我對你的思念,早已成為了養分,每天供給我脆弱的心靈,讓我在對你的思念裡,還能弱弱地扛起自己深邃的心。
  落紅殤,那層久遠深長的回憶,在記憶的深處,烙印下不朽的痕跡,我,很實在,因為我無法抗拒,也無處躲避,這只是一種心情,一種悲情,哀莫大於心死,心死也只是自己給自己定下的不羈,誰還能在這飄搖的世界裡,為我洒下一片安寧?除了你,我的母親,只有你,是我唯一不變的心情。
  落紅殤,我又怎么奈何那心中深藏的悲哀和孤寂?淡淡地,摩挲著月影,星星躲進雲層裡,我無從找尋,這一生這一世,就這樣與你分離,從此不再擁有、不再能夠感受,我的微笑像一抹浮雲,是否能夠飄進母親的心海裡?讓我暖暖地依偎在你柔軟的心房裡,不棄不離﹗落紅殤,誰人能懂那一世無望?誰人明白我悲情愁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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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拿昧心錢,不做虧心事,這就是最自在的生活。
在報紙上讀過這樣一個故事︰一位工廠的女工,是車間統計員,有一次,她從財務科領回工資發給工友後,發現手裡多了594元。那是20世紀90年代初,這位女工每月的工資只有71元。她的父親患了癌症剛剛去世,留下治病欠下的3000多元的債務,弟妹正讀高中,女兒嗷嗷待哺,肚子還有另一個生命即將降臨…… 錢,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她悄悄把錢收了起來。
可是她沒有想到,就是這一念之差,這594元,竟成了她沉重的心理負擔,一直折磨了她十余年。它時時刻刻困擾著她的心靈,使她寢食難安。直至多年以後,她終於鼓起勇氣,找到當年的那位會計,把那筆錢還上之後,在回家的路上,她淚流滿面───因為終於卸下了壓在心上14年的心理負重,以後就可以像普通人一樣享受堂堂正正做人的福祉﹗
還有一個故事︰在一次意外的海難中,全體船員集體遇難。他是其中的一名海員,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亡,船主也按照有關規定及當地的慣例給每位遇難者的家屬一定的經濟補償。卻沒想到他劫後余生,成了惟一的倖存者。他幾經磨難死裡逃生,在回家的途中,當他聽說因為這起事故,每位遇難者的家屬可以得到十幾萬的補償費後,立刻打消了回家的想法。因為他一回去,這筆錢就得還給人家。而這些錢,如果讓他去賺,至少得20年。
他隱姓埋名,開始了流亡生涯。可是,他的心始終無法安寧,他夜夜失眠,想妻子兒子,承受著親情和良知的煎熬。到最後終於無法承受心靈的糾纏,重新回到親人的懷抱。
巴金先生說︰“良心的責備比什麼都痛苦。”人活著,無論多大的磨難和挫折,都不可怕,最怕的就是良心受到譴責。做了錯事壞事,或許可以逃過別人的眼睛,甚至逃過法律的制裁,但是惟一逃不過的,是自己心靈的譴責。背負著心債過日子,其中滋味可想而知。人的心靈是身體裡柔軟的地方,它最嬌貴,受不得任何的負擔和傷害。一個人應該時時刻刻呵護好自己的心靈,不讓它有負擔,不使它染塵埃,給它一個自由乾淨的空間。
什麼是福祉?心安理得做事,坦坦蕩蕩做人,沒有任何的心靈上的負擔,這就是最大的福祉。不拿昧心錢,不做虧心事,這就是最自在的生活。

USB手指|婦科知識|T-shirt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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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諾瓦在電話裡已經跟姐姐講了5分鐘。講著講著,姐姐那邊有點事,要他稍等。本諾瓦剛好坐在電腦面前,他就忍不住利用這點時間收郵件。當他掛上電話時,他感到一種隱隱約約的不滿足︰他覺得自己既沒有真正聽姐姐說話,也沒有認真看郵件……到底怎么回事?
  在芝加哥,心理學家米哈伊芳‧奇凱岑特對此進行了多年試驗。每天,他都會隨機地打斷一些正在專心致志工作的人,問他們正在做什麼,想什麼,感覺到什麼。有什麼重要發現呢?結果是︰一旦人們的注意力不被外部活動佔滿,種種悲觀的想法就會乘虛而入!所以。人們會盡力讓腦子被“佔滿”,他們要一邊接電話一邊讀郵件,一邊吃晚飯一邊看電視,一邊給孩子洗澡一邊聽收音機……
  但這項研究還有另一個發現︰人們要想感到真正的快樂,就必須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情上。比如,專心地談話,仔細地品味食物,聚精會神地看電影。也就是說,只有當我們不把注意力分散在多個任務上時,我們才會享受到真正的快樂。
  注意力是一種能量。它可以改變它所觸及的事物。這個道理,寵物和孩子比成人更明白。孩子和寵物來找成人,不僅是向他們索求食物、溫暖或者錢,更多的時候他們是要吸引成人的注意力。在成人注意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會懶洋洋地享受這種注意,如同躺在陽光下一樣。對於成人來說,充滿激情的愛也是這樣︰當情侶充滿愛意地凝視對方時,他們就給對方注入了世上最強的能量……
  注意力是至關重要的,最好的證據就是廣告和電視,為了吸引人們的注意力,他們不惜巨資。他們似乎一直在尖叫︰“看著我!看著我!”……可惜,我們一直沒有充分意識到自己身上的這筆財富。只需憑借注意力,我們就能改變每一個時刻,每一種關係,就像煉金術士把鉛變成金。最偉大的心理治療師就是幫助他人實現巨大轉變的人,而這都源自他們的一個共同特質──擁有對他人的非凡注意力。他們能排空自己的所有想法,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咨詢者身上。弗洛伊芳德、凱爾‧羅傑斯、米爾頓‧艾利克森、弗朗索瓦絲‧多爾托都是這樣的人。咨詢者常常這樣說起他們︰“他看著我,目光深邃,似乎穿過了我的身體。”即使我們沒有他們那樣的才能,但我們至少可以像他們一樣心無旁騖,將所有注意力貫注在現下這一刻,貫注在一件事、一個人身上。不再一邊接電話,一邊讀郵件,這也許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Whitening|Virtual Office|纖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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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8月29日,紐約,一座半露天的音樂廳裡。台上有一架鋼琴,鋼琴前面端坐著一個年輕的鋼琴家,台下座無虛席。支援當代藝術的觀眾們屏息凝神地等待著。鋼琴家要演奏名為《4分33秒》的曲子,大家都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曲子。一分鐘過去了,鋼琴家仍然安靜地坐著,鋼琴蓋都不曾翻開。大家心裡不由得嘀咕︰不打開琴蓋怎么彈鋼琴?又過去了一分鐘,鋼琴家依然故我。大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觀眾席上開始輕微地騷動起來。在觀眾席上一位老太太向鄰座說︰“看,這孩子,就像在做禱告……”她的鄰座在心裡嘟囔︰“多么糟糕的一次禱告!”Keep Fit
  這時,稀稀落落的雨絲洒進音樂廳,微風不時闖進大廳調皮地兜圈子。觀眾們竊竊私語,有的干脆萬分惱怒地走出音樂廳。惟有鋼琴家不動聲色,似乎在傾聽著什麼,全身心地沈浸在風聲雨聲低語聲中。終於,4分33秒過去了。鋼琴蓋依然閉合,鋼琴家起身離開。原來這就是《4分33秒》﹗不觸及一個琴鍵的《4分33秒》。
  這首曲子的作者叫約翰‧凱奇,他是美國後現代藝術的傑出代表。不管鄙視也罷,憤怒也罷,凱奇的驚世駭俗的作品深深影響了20世紀後半期的美國藝術。Bank Loan
  凱奇希望觀眾把欣賞焦點轉向生活本身。大千世界中,禪無處不在,音樂也無處不在,音樂存在於一切細枝末節中,而不單單在人為的知性活動中,我們應該向生活張開耳朵。凱奇曾經說過︰“什麼是我們作曲的目的?這中間不應該有什麼目的……音樂不是企圖給無序定規則,而是單純地趨近我們所擁有的生活本身。我們如果能去掉自己的想法和慾望,讓生活走自己的路,那該有多好啊﹗”《4分33秒》沒有一個音符,是寂靜無聲的。按照道統觀點,它根本就不是音樂。但是,觀眾身邊有風聲雨聲,有低語聲,這就是音樂。只要我們擁有恬淡的心境,把注意力從鋼琴音符轉向身邊,處處都有音樂。

Mortg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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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去商場購物,人不多,隊伍卻始終停滯不前,我向前望去,看到一個衣著整齊的年輕女孩站在柜台前刷卡,她刷了很多次,可是每次刷卡機都無情地拒絕她。
  “看上去那是一種福利卡,”我身後的男人咕噥道︰“年輕人四肢健全卻依靠福利養活,為什麼不能像其他人一樣找份工作呢。”
  年輕女孩尋聲轉過頭。
  “對,是我說的。”我身後的男人手指自己。
  那個年輕女孩立刻漲紅了臉,眼淚幾乎流下來,她立刻扔下福利卡,低頭跑出了商店,在人們的注視下很快消失了。
  這一幕使我聯想到自己,自從10年前我得了癌症,就一直在使用政府救濟的糧票買食品,陷入困境的人有什麼辦法呢?這也使我學會,當你不了解一個人的真實生活的時候,就不要評判什麼。
  幾分鐘以後,有一個小伙子走進商店,他向收銀員打聽那位女孩,收銀員說她已經棄物而走。
  “我是她的朋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小伙子焦急地詢問大家。
  人們好奇地聚攏過來。
  “我說了一句愚蠢的話,因為我看到她使用福利卡,這種事我本不應該說出來的,很抱歉﹗”我身後的男人說。
  “哦,真糟糕。事情是這樣的,她的哥哥兩年前在阿富汗遇害,他留下3個小孩,不得不由她來照看撫養,她今年才20歲,單身一人,卻要養活3個孩子。”他用堅定的聲音告訴每個人。
  “沒想到,今天發生了這種事。”小伙子不安地晃動他的雙手。“這是她想買的嗎?”他指著女孩的購物車問收銀員。
  “是的,先生,可惜她的卡無法使用。”收銀員說。
  店中一片沉寂。
  “你肯定知道她住在那裡吧?”我身後的男人突然問小伙子,他擠到隊伍前面,掏出他的錢夾,把信用狀交給收銀員︰“請用我的卡結賬吧,一定!”
  收銀員接過他的卡,開始為年輕女孩選購的商品結賬。
  “稍等。”他轉身拉過他的購物車,把自己的一部分食品放進了女孩的購物袋裡,“是的,”他對大家說︰“我們現下要多養3個孩子了。”
  一位女士走過來,把一只火雞放在了女孩的商品裡,然後三個、四個,更多的人紛紛從自己的食品中挑出幾樣,悄悄放進了女孩的購物袋裡。
  “先生,您是個好人﹗”小伙子感激地說。
  即使你的雙眼看到事實,但也許生活的真相並非如此。正如古希臘哲學家所說︰控制自己的嘴是人類必須學會的第一個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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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那年,室友們轟轟烈烈地籌劃著五一長假到各地旅遊的事。
  圓規是我們宿舍的老二,他密謀著要和我到北京玩,他說他要到地壇去看看,看看史鐵生筆下的地壇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其實,我頂不願去北京,因為已經去過好多次了。但圓規用巨大的恩惠拉攏腐蝕了我──他答應所有費用他出。反正圓規家裡是開貨棧的,有的是錢,這便宜,不占白不占。
  我們在北京足足玩了兩天,地壇看了,圓規很掃興,說是沒有看到史鐵生筆下的美。更慘的是,好像是在建國門,我們還迷了路,繞來繞去,走了半天,也沒找到我們要找的那路公共汽車。我說,打的吧,他說,不行,能省一個算一個。
  這家伙,還挺摳門的。
  5月3號那天,我們回到了學校。由於還在假期中,學校有些冷清。就連平時那個疑神疑鬼的看門老頭,也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昔日喧鬧的操場,也冷清得沒個人影。下火車的時候,我們在火車站外的小攤上,飽飽地吃了一頓內蒙拉面,我們的目的很明確,回到學校,就直奔宿舍,美美地睡上一覺。
  說實在的,我們已經累得連眼也睜不開了。
  宿舍樓裡,格外的靜,彷彿是被突然抽成了真空,靜得有些落寞。我和圓規往樓上走,想像著無人打擾的美夢將會在偌大的宿舍樓豪奢地進行了,不禁有些心旌蕩漾。
  站在602門前,圓規把鑰匙捅進了鎖孔,一擰,不動。再一擰,還是不動。推一推,明顯感覺門被反鎖了。我和圓規對望了一眼──裡邊有人!誰在裡邊呢宿舍其餘成員的面孔,在我和圓規的腦海裡迅速地過了一遍。圓規咳嗽了一聲,裡邊沒有回應,一種掩住了呼吸的寂靜從屋裡直射出來。這一不同尋常的靜,讓我倆的心“咚咚”地狂跳了起來,那一刻,彷彿我們突然成了撬門入室的賊。
  我們在門外邊遲疑了──也只是恍惚之間,圓規一擺手,示意我往樓下走。
  下樓的時候,我們躡手躡腳,彷彿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出樓後,圓規問我,裡邊會是誰呢我說,我也不知道。我們彼此都很納悶。本來,宿舍的幾個哥們說好都出去旅遊了︰這是誰突然殺了個回馬槍?
   我倆坐在操場高高韻看台上,開始猜測宿舍裡是誰。最大的可能是,一對情侶在裡邊。然而,我們宿舍,老四和老五都有對象,都戀愛到了一塌糊塗的地步。那會是老四,還是老五呢?
   我們倆在操場上整整坐了兩個多小時,也猜測了兩個多小時。末了,圓規說,走,咱們再回去看看。等我們再回去的時候,宿舍的門,輕輕一擰就開了。裡邊一切都擺放得很整齊,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這件事過去有些年了,現下回憶起來,602的那扇門,一直靜謐地藏在我的心裡。那一天,我們沒有貿然推開,也沒有硬等著看裡邊的究竟,這樣做,無論如何,都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儘管一直到現下,我們也不知道裡邊的人是誰,可能還會和誰在一起,發生過什麼。
  我始終認為,我們選擇靜靜地離開那扇緊鎖祕密的門,讓那一天。讓一個平常的日子,多了一層人性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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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來我家修電腦,纖體瘦腰腹四部法被提前回來的媽媽看到。
  晚飯時我媽就拐彎抹角地打聽他是誰。爸爸早就規定上大學時,不準我談戀愛。所以我順口說︰“他呀,是我最好朋友的BF,我‘借’來修電腦。” 然後我媽就開始教育我︰“別和人家的BF走太近,萬一你們有火花,那你要人家小姑娘怎么辦?你們又怎么有臉在一起呢?你們將來面臨的問題很多……”接下來就是一番滔滔不絕的講述。
  5分鐘後,我爸放下飯碗鄭重地抬頭問我媽︰“請問你是瓊瑤女士嗎?”
  
  不許哭
 中醫去斑美顏 爸媽二人吵架、媽媽氣得淚流滿面。4歲的女兒乖巧地拿來兩張紙巾為媽媽擦眼淚,用完後又去拿了兩張,第三次去拿紙巾回頭時突然雙手叉腰、滿面怒容地對媽媽喊道︰“不許哭了,沒有紙巾了,明天買來後再哭!”媽媽破涕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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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漁船旁掛著兩張網,一張密,一張疏。
  密的那張網眼小,漁民告訴我︰它是用來在淺海邊拖小魚小蝦的。
  依我的看法,只要網繩結實,細密的網應該是最佳的捕魚工具,因為小魚小蝦都不能漏網,何況那些膘肥體壯的大魚。
  然而,漁民指著細網對我說︰它是撈不上大魚的。由於捕捉大魚前,網內早被小魚小蝦佔滿,大魚在此已無“容身之地”。
  拖大魚的網,網眼很寬,不僅會漏掉蝦蟹,那些不夠分量的魚也將被逐一放棄。
  細想想,在生活的海洋裡,我們總捕不到自己夢寐以求的那條大魚,也許就是因為自己使用的網眼太小,放棄不了那些本該放棄的小蝦小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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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停用MSN的,這個傾向越來越明顯。對於網路的厭倦是呈階梯狀的,最早告別了聊天室,冷落了BBS,荒廢了個人網站,棄用了QQ,不想再更新博客,如果再廢棄了MSN的話,那麼我最常用的網路工具只剩下電子信箱。電子信箱是伴隨網路誕生那天就有的,我這么做算是返璞歸真嗎?如果不是工作原因,電子信箱也許我也不願意登錄了,重回紙書時代彷彿才是我所愿,為此還專門買了鋼筆和墨水。
  電子信箱都懶得用了,還用MSN做什麼?可現下每天上班,開機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仍然是打開MSN,習慣地把自己掛在上面。MSN上有同事,有生活中的朋友,有同操文字行當的同行,有給我寄稿費的編輯……這些還是少數人,多數是我不認識的人。有段時間,我曾把自己的MSN掛在博客上,那些陌生人就是由此而來。我是懶言語且乏味的人,不是很好的聊天對象,通常加進來的朋友,說不到三五句從此便“沈默是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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