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凌河畔小康村,相傳玉鳳、玉花倆姐妹,多年來護理重病母親的故事。人們議論稱讚說:“真是久病面前有孝女啊!那重病纏喜歡走在燈火闌珊處,在香樟樹葉的影裡,在路邊曖昧的光裡,竊喜或流淚悲傷。日暮日沈,月升月落,感謝你一直陪我。
這個情人節並沒有什麼不同,仍然沒有去賣玫瑰花,沒有微笑著祝福那些路過的幸福戀人。我一直期待著有這樣一個機會,我幻想這樣的機會裡有一章關於你的故事,哪怕你和我還未謀面的她手拉著手,我也能通過這樣的機會親口祝你幸福,然後用你給的為她買花的錢安慰心靈裡那些隱痛,自然,我會多收你的錢,這樣,我會覺得笑得不那麼難受……
立春剛過,乍暖還寒,風還是一樣的冷啊,南方也是!我抬頭看了看天空,那些本該如浮雲般的笑談卻和風聲一起,迴響在耳邊,我只渴望有一天,我實在很累很累的時候,想起你,嘴角還能牽起笑意,我只想有一天,我很老很老了,在十字路口還能有這樣一個人,等我歸依,不需要這樣的曖昧不清,只需細細碎碎,淺說輕笑。美味佳餚,溫馨的關懷——還是讓他淡去吧!
最好的情人節禮物就是能慢悠悠地讀著自己的心事,半明半晦的燈光裡,影子被拉長,藏在了叢草深處,藏在喧鬧街市的一側,忽隱忽現。對於這些不可名狀的感情,我從來無法丈量它們的深度,潮起潮落,磐石有虧,而我,遙望依然。
可是啊,還是會覺得孤單,一個人走著,會感到盛大的寒冷。於是約薇出來,來到了江邊。江堤上,一些年輕的男男女女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裡k歌。分明已經過了花燈初上的時刻,可是誰也不肯離去,好像離去也意味著老去,好像年輕的孩子都是瘋玩起來沒心沒肺的,好像唯有這樣,才是年輕!誰也不肯老去,情人們更是如此,炮製萬家燈火的驚喜,他們在水一方,雙手合十,祈禱滄海桑田天荒地老的見證。孔明燈徐徐上升,黑瓦白牆的觀音閣在水中央,一派沖洗了偏激的淡漠神韻,一種不理會哄鬧的微笑風情,而遊船繞過,江水逝去,守望依舊。
我們,單身的我們,更是不肯老去啊!嚮往著美好,等待著遇見你的奇蹟。我和薇在人漸少煙漸濃的堤壩上吹起了泡泡,這五彩斑斕的小東西在夜間並不惹人注意,只有我們看見了它們謙卑的夢想,如果說它們渴望折射出彩虹般的光芒,可這是月明星稀的晚上啊,它們所祈禱的,不過是相遇相依時,不破碎。
薇,那麼和諧的搭配,那樣美麗清純,我微笑著伸出食指,嘣的一聲,一個泡泡變破碎了,但敞開在我眼前的還是這個世界,我不悲不喜,或者說忽悲忽喜,看著這些幻影生成,然後在不均勻的介質裡穿行,相望、悸動、邂逅,然後破碎。每個人都是不均勻的介質,在這個時空裡,因為不均勻,我們形而上的幻想總是易破碎。薇,那麼美好,而我也有我自己的路要走,怎麼能背負那麼多的幻想呢?有一種飛翔,是風雨兼程所向披靡的,我相信前方的天地會有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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